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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Toxic(吸血鬼au)

Summary:巴基急需食物。


黑化。私设。OOC。脑洞产物。一发完。不接受ky。猎人x血族。


BGM: Toxic - Britney Spears



正文:


巴基在流血。

受伤的手臂无法支持长距离的高速飞行,他不得不停下来。他踉跄着,降落在一座桥上,在尚未被人发现之前迅速地翻到了桥下。

“呼,呼……”他剧烈地喘气,藏身在桥洞之间,后背紧贴冰冷的石壁。他听见头顶有汽车呼啸而过,发动机的轰鸣震得桥都发颤。

呵,该庆幸着陆时没有落在某台车的车顶。现下,他感觉糟糕透了。

一小时前,一把尖锐的匕首插进了他的上臂。伤口迟迟没有愈合,不符合血族的自然修复规律。他只能推测邪恶的猎人在上面施了咒语。他强大的血小板仿佛有意识地躲着那处伤口,以至于鲜血在几秒之内浸湿了黑色的衣袖,直到此刻还滴滴答答地落出一地血珠。

他打量着周围陌生的建筑。夜晚的城市寂静无声,桥下的河水和缓地流着,平静的水面上映出几盏残余的灯火。

空气冰冷,他打了个寒战。

他很冷。不是想要寻找衣物被毯的冷。他没有体温。他不需要温暖的灯光和炉火。

他很冷。他受伤了。他不能愈合。唯一的解决方法是觅食,热乎乎的鲜血是包治百病的良药。

他知道虚弱状态下的单独行动是不明智的决定。但是,他不能再等了,他处在危险中,体力透支,该死的敌人可能还在背后追逐。他的状态撑不到飞回巢穴。

制服手无寸铁的人类总比面对穷凶极恶的猎人容易些。

他顺着河中灯光的倒影向上望去,看到不远处的一片密集楼房。

大学校区。即便是深夜,图书馆还亮着灯。年轻的充满活力的人类学生在学习,他们善良又轻信,愿意帮助陷入困境的同类。愚蠢,被欺骗还不自知。

他能成功。



幸好黑色不显血色。巴基用所剩不多的法力幻术封住了流血的胳膊,使它看上去并无异常。他快步走着,混在下了晚课的学生之中,寻找合适的捕猎场所。

人类弱小但懂得团队协作。他需要一个地方,他能在那里落单的猎物。他要无声无息地在黑暗中猎杀它。

他的捕猎手法向来很温柔。他会用牙齿咬进猎物的喉咙,用舌尖在脆弱的颈肉上舔舐,对方刚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就气绝身亡,不带半点痛苦。

甚至,他嘲讽地想,他的猎物们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临死前幸福的微笑。

因为他是血族。一只长得漂亮的血族。一只极具欺骗性的血族。

那句话是怎么讲来着?天使般的面容?心浸着恶魔的毒药。



该死。巴基默不作声地骂着。

他是个路盲。他的同类经常因此嘲笑他。他以前从来没意识到这是个如此致命的弱点,毕竟他行路速度快,就算走错了路也有的是时间回头。

可是他又饿又累,只觉得自己要倒下去了。所到之处却都灯火明亮。

人类学生都不睡觉的吗?他越发觉得这种族可怕起来,连幼崽都如此可怕。

当然了,当然了,这没什么关系,更可怕的他都交过手了,还打了个平手。不,也说不上。

大战一场后,他险险逃脱。对方用带法术的匕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伤口。现在那些细小的咒语正顺着他的血管往身体里钻,想要从内部瓦解他。



收藏家。他知道敌人的鼎鼎大名。在这个区域没有血族不知道。习惯穿着深蓝色斗篷的猎人,实力强大,使用法术盾牌。密不透风的防守与擅长进攻的血族天生相克。

而使他知名的不仅限于此。收藏家是变态,他不满足于单纯捕杀血族,他喜欢活捉血族,然后将他们带走,软禁,慢慢折磨。

故名收藏家。

他是变//态。

巴基感到一阵恶心。



巴基自认为行事低调,所以当收藏家找上门来时,他本能地想要逃走。对方穷追不舍,逼得他不得不反抗。

交手的瞬间,收藏家的兜帽被风掀起,天色太暗,他只看清深色兜帽下的蓝眼睛,目光冰冷,闪着寒光,像锋利的匕首。

巴基攻击他时,收藏家抬手挡住了攻势,那一刻,他有些吃惊地发现收藏家嘴角勾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似乎是在审视他。似乎带着一丝满意。似乎……

总之颇为诡异。

想到那个笑,巴基不自在地哆嗦了一下。

好在摆脱那变//态了。




……好香。

巴基突然闻见一股美妙无比的气味。新鲜温热,混合着柑橘和柠檬的清香。他最喜欢这两种味道。他想一定是上天垂怜,才在关键时刻将这么合他胃口的一只猎物送上门来。

有了准确目标后,他的行进变得迅速起来。他钻进黑夜,一路左拐右拐,来到一栋楼前。他仰头看,三层的一间屋子亮着灯,其余的屋子是漆黑。

太妙了。巴基的胃饥渴地蠕动起来。天时地利人和。

他看着门前的牌子。

Art Building. (美术楼)



他尽量不出声地上楼,摸着黑,终于到了那间亮灯的教室外面。他透过后门窗户的玻璃看到空旷的画室里只有一个学生,背对着他,在画架前作画

视野有限。巴基仍旧捕捉到了令他欣喜若狂的信息。这信息明显得要命,从屋里人的浅金色头发,宽阔肩膀,结实的倒三角身材散发出来。

健康的猎物。强壮的猎物。只是看着,就让他产生剧烈的进食欲望。

巴基吞了吞口水。

他想直接破门而入,冲进去,跳到猎物身上把它压倒,按住它的脖子,不温柔地咬进去。别开玩笑了,他自己都快失血过多死掉了,哪来闲心温柔地进食。

可怜的小猎物。这可怪不得我。你要怪就去怪那变态的猎人收藏家。

转念一想,他又放弃了这想法。他对这地方不熟悉,突然发起袭击势必会引起响动。他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好吧。那么就用那一招吧。

他擅长的,把漂亮脸蛋当成武器的那一招。



在他虚弱地推开木门倒下去的那一刻,如他所料,他的猎物受惊般地跳起,冲了过来,声音发抖,站在他旁边伸出手又不敢上前。想必是没见过这种场景。

“同学,同学?你还好吗?”

哦,他一点都不好。他解除了幻术,手臂上深深的伤口正不断地渗血。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灯光刺眼。他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

“帮帮我……帮帮我……”他全身发抖,声音软下来,眼泪痛得流了出来。

“我……我能怎么帮你?”他的猎物不安极了,紧张地绞着双手,“我……我给医院打电话?”

医院?!那是什么劳什子玩意!巴基差点背过气去。他的猎物似乎头脑不太灵光。

“扶我一把……我……我遇到了抢劫犯……”他信口胡诌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闭着眼,捂着胳膊,可怜巴巴地呻吟,语气中满是痛苦和哀求,等着猎物靠得更近。

“好!好的!”他的猎物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紧蹲下来。

巴基略微睁开眼,看见一双蔚蓝眼睛,海水般清澈,透着不谙世事的单纯。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猎物,同样非常轻信,它的语气里透着担忧和关心:“你能拉住我的手吗?”

它的手就在巴基面前,结实有力,小臂上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血液正在那里面欢实地奔腾。

血液。新鲜美味的血液。



他成功了。没人能拒绝他楚楚可怜的浅色大眼睛。这个猎物也不例外。

他成功了。他伸手抓住了那只手。那只手宽大厚实,有人类特有的温热。

只可惜很快就要凉下来了。

他感到自己的尖牙在拉长。



“……啊!”

牙齿扎入颈窝的瞬间,他的猎物吃痛地叫起来。可巴基没给它再出声的机会。

他抓住猎物的手,借力缠上它的身体,巴基抬手捂住了猎物的嘴,让尖利的牙齿更深地刺进去。牙尖刺啦戳开了皮肉组织,滚烫的鲜血流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

他的猎物挣扎着。它的力气很大,巴基不得不将他扑倒才能继续进食。

争斗中他们撞翻了画架,素描纸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血族的身体力量总是大于人类的。猎物的身体很快软了下去。巴基畅饮着热乎乎的咸腥血液,快感在舌尖的味蕾疯狂绽放。

“抱歉……”他埋在猎物被鲜血浸润的颈窝里,拼命吮吸着,全然不顾血液溅了一脸。满足欲//念的同时,消失的冷幽默也回来了。

他马上就会好的。只需要再吸一两口,不,或许是十几口……

它真好喝。它的皮肤上都是柠檬的清冽香味。

他满足而幸福地叹息。



“……呃嗯?”

慢慢地,他发觉事情不对劲。

为什么?怎么回事?血液的摄入没有让他的头脑清醒,也没有补给体力。他眼前反而掠过一片金星。他只觉得周身的细胞难受得直翻腾,尖叫着痛苦。

他的猎物早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可他的四肢也在发软。这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难受……

好难受……

不行……想要出去……

也许……他得离开这里……他该走了……

他不理解发生的一切。他迷茫地,犹豫着松口。



中计了!

他只来得及冒出这一个念头。

正当他茫然而虚弱地抬起头时,他的猎物猛然睁开了双眼。下一秒,那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对方一个翻身,将他死死压在了身下。

他们之间的姿势瞬间调换了。巴基被制伏在地上,猎物的鲜血滴答溅落在地板上,它毫不在意,只是更紧地掐着他,任由他挣扎。

“咳……”他反抗着,想要使劲拍打卡在喉咙上的那只手,动作越来越无力。

“放手……放手……”他拼命蹬着两条腿。却无法阻止体力和神志缓慢地离他而去。

随着他逐渐安静,他的猎物放开了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睡吧,睡吧。”它温暖的手划过他的脸颊,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眼皮,想要诱导他合上眼睛。

不行……不行……他不能睡……

巴基用全部意志支撑着不闭上眼睛。他漂亮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他的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着。

“睡吧,我给自己注射了圣水,剂量不大,你会没事的……”

他的猎物轻声细语,低头,仔细观察着他放大的瞳孔。



凑近了,巴基对上他的眼睛。

圣水……圣水……?

不会吧……不会吧……

那双蓝眼睛……那双蓝眼睛……那双目光冰冷的蓝眼睛……不久前见过的……

巴基的大脑已经混沌。即便如此,看到那对毫无感情的蓝眼睛时,残留的记忆还是涌了上来,消散的理智让他害怕得想要尖叫起来。

是他!

可是他没力气叫了。他只能呜咽。

“不要……不要……”

今夜第一次,巨大的恐惧吞噬了他。他在对战命悬一线时不曾畏惧,此刻却无法控制住眼角滑落的泪水。

他手无寸铁,待人宰割。对方是那个人,血族们害怕的人。他不要被带走,他不要被……。

泪水掉下来,又被那只手拭去。对待未来的藏品,收藏家的动作出人意料地温柔。

“不要你……不要你……”

巴基绝望地语无伦次,带着哭腔。

他眼睁睁地看着收藏家把手伸过来,挡住了光线,想要合上他的双眼。



不要……

他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扭头,躲开了那只手。

他的视线模糊。满地纸张映入他的眼帘。素描纸白色的部分浸染了鲜血。

每一张的内容都相同。



他看见无数个铅笔勾勒出的自己。

在失去光明前的最后一秒,他们对着他微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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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特种部队au那个丧到爆……激情产出脑洞。

跟着tag下的各种帖子又复习了一遍上个月看完电影的忧伤。撕开又拼上的心再一次被扯得鲜血淋漓。

今天下午有人邀我三刷,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他们,所以我也真的不能再去看了。我在香港电影上映后看到剧透。不敢跟别人说,怕给别人剧透让他们也伤心,只能自己忍着,真情实感地伤心两天直到我这里上映。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坚强起来。想吃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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