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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史蒂夫的感受很糟糕。同年龄的小伙子们心里装着漂亮的姑娘，他心里装着的却是要和混蛋教官巴恩斯决一死战。而巴恩斯根本没意识到也不在乎。

全架空。全架空。全架空。私设上天。私设上天。私设上天。年下。年下。年下。慢热。慢热。慢热。ooc。ooc。ooc。假打仗真谈恋爱（？）。

（重要的事情都说了三遍……应该够了。只接受建议不接受吐槽）

升级之路大概是：普通的陆军（海军或空军）部队－107军团特种部队－咆哮突击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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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第一次见到巴恩斯是在107军团训练基地的餐厅。餐厅里吵吵闹闹，讲话声和刀叉碰撞声不绝于耳。史蒂夫和同班的士兵围在桌子前一起罚站，饥肠辘辘地盯着食物却无法享用。

 

艰难地再次吞下一口口水，史蒂夫屏住呼吸，努力不让食物的香气钻入鼻子。站在他对面的威尔逊士兵的眼珠子都快掉进饭里了。他们有八个小时没进食，承受巨大的训练量，现在又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被罚站。新兵教官在例行整治他们。

 

因此当餐厅里突然安静许多时，史蒂夫还以为自己饿晕过去了。奇怪的是，他的视觉还作数。餐厅里所有人都看向同一个方向。威尔逊的目光从食物上挪开了，越过史蒂夫的肩膀看向他后面。

 

史蒂夫看不见。他不敢转身，只能站得笔直。几十秒钟后，他看到了那群人。十几个人，一样的黑色训练短袖和浅绿迷彩军裤，沉默地走过他眼前。在一片寂静中，他们找到一张空桌坐下。

 

“那是咆哮突击队，”有人小声嘀咕着，声音充满敬畏，“107军团最尖锐的武器，特种小队，每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咆哮突击队只要最好的。“

 

“看到走在最后的那个了吗？头发绑起来，一脸不爽的那个？”

 

“那是詹姆斯.巴恩斯中士，咆哮突击队最年轻的队员，军事周刊上有登他的采访。一千七百米以外将敌人一枪爆头的狙击手。“

 

似乎是感知到被旁人议论，巴恩斯中士经过时扭过了头。他的眼神淡漠地从新兵身上扫过，就好像他们是不可见空气的一部分。那冰冷的眼神投射过来时，所有正在罚站的新兵都不由得站得更直。

 

人们自愿为他们奉献虔诚的安静。那是史蒂夫对咆哮突击队的第一印象。

 

狙击手巴恩斯，和所有杀人不眨眼的士兵一样，漠然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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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参军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家庭破产，一夜之间他没地方住也没有钱，只能辍学走从军这条路。从毛头小子陆军新兵混到107军团的新兵，他花了些时间。107军团是特种部队，入门测试难得令人发指，进来后也吃不到任何甜头，还随时有被踢出的危险。

 

史蒂夫并非故意，只是他习惯做事尽全力做到最好，从小就是这样。107军团新兵第一期训练结束，他的综合成绩排在第三名。之后，通过训练的士兵被随机打乱顺序分配给各个教官。成为精英的路才刚刚开始。

 

从那时起，狙击手巴恩斯变成了教官巴恩斯。传言巴恩斯生性冷淡，进入咆哮突击队两年，从未带过士兵。为了这次带兵的安排，还差点同队长朗姆洛打了起来。想必最后朗姆洛一定威逼利诱劝服了他，不然此刻巴恩斯不会出现在训练场地上。

 

史蒂夫这一次看到的巴恩斯和第一次见到的巴恩斯不一样。炽热的日头下，巴恩斯的半张脸笼罩在黑色棒球帽带来的阴影里，脸色难看。

 

“我不想训练你们。”他的声音干巴巴的，用词也生硬，就像他不经常和人打交道似的，“但我不得不服从命令，即使这让我想打人。识趣的话就乖一点，别互相为难。”

 

摸爬滚打到这个份上，谁都知道这是军队里少见的客套话。别互相为难？实际上不管你是不是为难教官，教官都会为难你，不过是双倍还是多倍的区别。巴恩斯言简意赅表达了这个思想，实践得更快更迅猛。开着越野车带着兵在山地跑上几小时是最简单的。扛圆木，丛林越野和排雷的强度和难度比他们之前经历的任何训练都要大。巴恩斯站在树荫底下，嘴里咬着一根草，用扩音器对着每个人的耳朵吼，斥责他们的动作比他在纽约住的街区常去面包房的店主老太太还慢。

 

巴恩斯年轻，没带过兵。没吃过猪肉但见猪跑。他吼的时候尽职又带劲，吼完了没好气地翻白眼。他严厉又不通人情，刻板得如同教科书。他的不情愿都挂在脸上，但从来没有懒惰的迹象。他是一个服从命令的好兵。

 

他在半夜把催泪弹和烟雾弹塞进新兵帐篷。看着他们狼狈地灰头土脸地跑出来，却因训练有素，一个个衣服整整齐齐，排着队喘大气，巴恩斯翻了个白眼，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史蒂夫忍不住想笑。他对表情的管理向来好，只是因为烟雾弹呛咳，发出了一声听上去有些可笑的喘息。巴恩斯耳力好，噌地一下转过头来，灵活得像一只猫。介于他锋芒过盛，史蒂夫觉得豹子或狮子更适合他。

 

“你笑什么，士兵？”他走到史蒂夫面前。史蒂夫比他高半头，巴恩斯只能仰着头，威严地瞪他。凑近了，史蒂夫发现他有双好看的眼睛，一张娃娃脸。

 

“报告教官，没什么。”史蒂夫目不斜视。他的视线直接从巴恩斯的头顶越了过去。

 

“告诉我你在笑什么。”巴恩斯向后退了几步，这样一来他能平视史蒂夫。巴恩斯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生气，但这次格外严重。“你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吗？”

 

史蒂夫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夜风吹过来，吹散了帐篷里残留的催泪烟雾。史蒂夫刚好站在风口，催泪烟雾卷来时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教官，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眨眼，两行眼泪就顺着眼眶滚了出来，仿佛无声地回答着巴恩斯的问题：不好笑，不好笑。

 

在部队这么久，史蒂夫早就不为自己做的任何蠢事盖上智障的标签了，因为在这里每个人都见惯了别人的狼狈丑态。可是此情此景，他还是一阵尴尬。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这个情况，很像是他被巴恩斯骂哭了。虽然他和巴恩斯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巴恩斯大概没料到会有这么戏剧化的一出。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他用那双灰绿色的大眼睛瞪着满脸泪痕的史蒂夫，半晌，开口：“罗杰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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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队，教官记住你的名字是好事也是不好的事。巴恩斯显然是记住了站在队尾的金发大个子士兵，史蒂夫经常能感受到那道淡漠带着杀气的眼神，巴恩斯在盯着他。

 

史蒂夫第一次和巴恩斯较量是在沙土地上。当时他们正两两一组进行格斗术演练，史蒂夫和威尔逊轮流把对方摔在地上。训练场上全是咆哮声和发力声。

 

威尔逊起身时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手臂蹭破一大片皮，鲜血立刻渗出来。站在高处观看训练的巴恩斯马上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举起扩音喇叭吼。

 

“士兵，你怎么了？”

 

威尔逊立正站好，吼回去：“报告教官，只是划伤！”

 

巴恩斯从高处的土坡跳下，走过来，军靴踩过的地方飞扬起尘土。他走到史蒂夫和威尔逊前面，扫了一眼威尔逊正在流血的胳膊，面无表情地下命令：“医务室，现在马上。”

 

“是，教官！”威尔逊敬了个礼，跑开。

 

史蒂夫这才发觉自己没了练习的搭档。和巴恩斯对视几秒，巴恩斯的眼神告诉他该怎么做。史蒂夫往后撤了两步，作出格斗的准备姿态。

 

巴恩斯把帽子丢在一边，露出用橡皮筋向后绑成一个小揪揪的头发，棕色头发在太阳下闪着柔顺的光泽。它主人的目光却不柔软。

 

“别手软。”巴恩斯前后跨步作出准备姿态，微偏过头，不眨眼地盯着史蒂夫。

 

史蒂夫不傻，但和教官对打还是第一次。巴恩斯凌厉的拳风打过来时，他下意识抬手格挡。巴恩斯的手臂斩在他的手臂上，骨骼重重相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巴恩斯的拳头又快又狠，拳拳朝史蒂夫的脸去，好像下定决心要把他打破相似的。史蒂夫不断后退，防守，观察他的进攻方式。这是格斗术的演习。很明显，巴恩斯的章法的狠戾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训练所需。

 

他凶狠而经验丰富，像冬眠苏醒的熊，平时冷漠的模样消失不见。史蒂夫在不断躲闪间，看到巴恩斯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史蒂夫不愿意和他硬碰硬，他没把握在拳头和飞腿间胜过巴恩斯，况且对方似乎完全不感到疲惫。

 

最后一次重击，史蒂夫后退几步，两条手臂被砸得生疼，巴恩斯落地却只是微微喘一口气。

 

不知不觉间，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练习，心惊胆战又好奇地看向这边的这场对决。

 

“进攻。”巴恩斯比了一个挑衅的手势，“我知道你的成绩是最好的，别让我觉得你作弊。”

 

史蒂夫抬手擦掉滴进眼睛里的汗水。他需要一个计划。

 

在巴恩斯再一次挥拳击打过来，他双手交叉抵挡，主动暴露弱点。巴恩斯嘲笑地哼了一声，伸手就拽住了他，毫不留情地过肩摔，把他抡在地上。

 

史蒂夫在等这一刻。悬空时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的手紧紧擒住了巴恩斯的左手腕。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落地的一瞬间，他侧身翻滚，借着巴恩斯的力道，拖倒了巴恩斯。

 

巴恩斯没想到史蒂夫会来这招，立刻挣扎，肘击史蒂夫。史蒂夫忍痛吃了那几下，手上动作却不停，一边寻找封锁巴恩斯进攻的路径，一边拖着巴恩斯翻滚两圈。

 

虽然格斗术略逊一筹，但史蒂夫的身体力量比巴恩斯强。即便如此，费了半天劲，他也只能做到强硬地将巴恩斯按在身下，锁住对方的一只胳膊。

 

周围的士兵欢呼起来：为史蒂夫打败了折磨他们的教官。

 

“抱歉，教官。”史蒂夫说，控制着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地锁着巴恩斯的胳膊。以他现在的姿势，他没办法抓巴恩斯的另一只手。但巴恩斯不可能再反抗，因为角度微妙，稍有剧烈动作，巴恩斯的胳膊很可能断在史蒂夫手里。

 

巴恩斯的头发散下来，湿漉漉的沾了沙土。他侧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史蒂夫。还没等史蒂夫反应过来，巴恩斯眼中掠过一抹狠决。

 

他是一头疯狂的熊，沉默但危险。那是史蒂夫被袭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凌乱的棕色头发闪过，巴恩斯扭转身体时，手臂内部传出令人胆寒的一声咔吧。再下一秒，史蒂夫已经被踢到两米之外。

 

日。史蒂夫趴在地上，眼冒金星，觉得肋骨都快被踢断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真要把巴恩斯的胳膊拧断。这只是场训练！巴恩斯不要命了吗？！

 

训练场安静得可怕。巴恩斯皱着眉甩了甩胳膊，拨开遮在眼前的头发，轻蔑地用军靴的前端顶起史蒂夫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史蒂夫咬紧牙关，不露出软弱的表情。

 

“收起你的心软。咆哮突击队只要最好的士兵，心软会使你无法成为真正的士兵。”胳膊显然还在吃痛，巴恩斯的话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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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107军团时，史蒂夫就知道威尔逊想加入咆哮突击队参与各种机密任务，杀敌，为国家效力。事实上他也足够优秀，巴恩斯不夸赞别人，但他看向威尔逊的眼神是赞赏。

 

然而史蒂夫和威尔逊不一样。如果有可能，他不想杀死任何人。他会心软，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另一个坏毛病。少年时期，他内心柔软得会为一只受伤的小狗流泪。他曾经也是弱者，被人欺负的瘦小的弱者。所以他知道变强大是多么重要的事，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

 

然而这只是一个二十三岁青年的浅薄觉悟。没有经历过真正战争和任务的士兵有永远都不懂的东西，那是良好成绩和严酷训练无法带给他们的。军事演习也不行。

 

巴恩斯说得对。不管变得多么强大，危急时刻，没有背水一战的觉悟，史蒂夫迟早会被害死。军事训练，物理上的煎熬和考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成长。

 

士兵是最特殊的利刃。战争的阅历磨平他们的棱角，却使他们的心性更锋利。

史蒂夫记仇但不懂这个道理。巴恩斯羞辱了他，用军人最直接的方法，胜者为王。淤青的伤痕愈合得很快，被羞辱的心却不。

 

史蒂夫漫无目的的军旅生涯终于结束了。年轻的士兵很可怕，勇猛却冲动。想要报仇证明自己的年轻士兵最可怕，对人际关系感知木然的巴恩斯后知后觉地发现史蒂夫和自己较上劲是在很久之后。

 

武装越野十公里。史蒂夫第一个到达终点，他的腿发抖，胸口剧烈起伏。蓝色的眼睛因为汗水而湿润，狠巴巴地盯着巴恩斯。

 

“喝水，走动，然后坐下休息。”巴恩斯握着秒表，等下一个士兵到来，转头却发现史蒂夫还在原地，不由得提高声调，“罗杰斯，服从命令。”

 

回应他的只有那双蓝眼睛里装的满满的固执，还有抖得快要站不直的腿。巴恩斯翻了个白眼，不再管年轻的士兵。

 

不知好歹。好意爱领不领。那时的史蒂夫幼稚得可笑。巴恩斯也许惹怒了一只睡老虎，史蒂夫平和的外表下，有一颗比高科技塑胶还坚韧的心。他既认定巴恩斯刻意同他作对，就要十倍百倍用各种合理不合理的办法报复回来。

 

他不满足于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而是什么事都要抢第一。他要让巴恩斯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藏在心里的猛虎一旦苏醒，披荆斩棘都成了容易事。史蒂夫的成绩从第三名提到了第一名。可怕的干劲。他需要一个追逐的目标，哪怕是为了稚嫩的复仇。巴恩斯，很不幸地，就是那个目标。

 

巴恩斯有玉石俱焚的觉悟？那么史蒂夫的这份觉悟只会更多而不少。巴恩斯是咆哮突击队最年轻的队员？那么史蒂夫就要取缔这名号。巴恩斯是能在一千七百米外一枪击毙绑匪的狙击手？那么史蒂夫也要－－

 

或许还是不要。因为史蒂夫的强项不在狙击。但这颗心有了。他要打败巴恩斯。他的心要比巴恩斯的心更冷，更坚硬。

 

威尔逊说他着了魔。白天被越野、潜水、跳伞、枪支拆卸折腾到生不如死，睡梦里还发疯似的喊巴恩斯的名字，夹杂着听不懂的只言片语，无非是些挑衅宣言或威胁。

 

一个恶人，要战胜的对象，是巴恩斯最初出现在史蒂夫梦境中的形态。史蒂夫带着对巴恩斯的这种印象度过很多日夜。他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张不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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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的愿望实现了一半，是他不在乎的那一半。

 

他和威尔逊，怀揣着不同的目的，成为了同期士兵中唯二进入咆哮突击队的士兵。这样看来巴恩斯的教导颇为出色，第一次带兵，就带出了两个咆哮突击队队员。

 

巴恩斯对此毫无反应甚至嗤之以鼻。令他高兴的不是出色的学员，而是他终于解放了，再也不用和新兵这样的大麻烦打交道。朗姆洛承诺短期内不会再让他带兵，安心执行任务，完成日常训练，像之前那样过他的特种部队小日子。

 

咆哮突击队有AB两组队员。史蒂夫和威尔逊不属同一兵种，被分派到不同组－－并不是分派，准确来说，是巴恩斯拒绝了接受史蒂夫加入他所在的B组。

 

那是史蒂夫愿望中，他在乎的一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和巴恩斯平起平坐，战胜他，向他证明自己。

 

“我和他合不来。”巴恩斯连多余的解释都懒得做，“朗姆洛，B组可能需要一个伞兵。”

 

突然被肯定的威尔逊简直是喜从天降。B组有神枪手巴恩斯，还有咆哮突击队队长布洛克.朗姆洛。凡是读军事周刊的士兵，都把这两个人视为偶像目标。能和他们并肩作战，威尔逊幸福得找不到北。

 

“罗杰斯，你有异议？”朗姆洛注意到史蒂夫愤怒的表情。

 

史蒂夫怒火中烧。巴恩斯面无表情。史蒂夫知道巴恩斯他妈的是故意的。他不接受他的挑战，他根本不把史蒂夫放在眼里。史蒂夫和其他新兵是一样的。巴恩斯是史蒂夫不断追逐的想要打败的目标。史蒂夫在巴恩斯心中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他甚至不屑于接受他的挑战！

 

像用尽全力的一拳打进棉花里，没有什么能让史蒂夫比这更受伤。以至于A组的组长泽莫将他带走时，他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看巴恩斯。而巴恩斯正托着脑袋听朗姆洛给威尔逊讲话，根本没注意到他。

 

“我知道你想和他在一组，新兵和教官较劲，年年都有，但既然到了咆哮突击队的地盘，就要服从指令。”泽莫看出史蒂夫的情绪，停住脚步，严厉地说。

 

“罗杰斯，在这里，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最好的，巴恩斯只是他们其中之一。而你，也将是他们之一。”

直到进入咆哮突击队，史蒂夫才意识到自己对这支特种小队的了解有多么少。他之前为了和巴恩斯较劲，揣了一包冲昏头脑的力气，现在这包力气没处可用，他才平静下来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这步。他离所有的机密任务只剩一线之隔。他被切断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络。他被困在了107军团的一个军事禁区里。

 

巨大的空虚感充斥了史蒂夫。泽莫说这是正常现象，毕竟人都是群体动物。史蒂夫和A组队员相处时间久了，自然会缓和过来。在那之前，他们要在日常训练中配合出足够的默契。

 

与他人肝胆相照不是一件短暂容易的事。史蒂夫有几次在餐厅见到B组，威尔逊显然已经融入群体。他侧着头和巴恩斯说话，巴恩斯听后只是摇了摇头，眼角垂下来，一副想笑又懒得笑的样子。

 

巴恩斯淡漠的眼神向这边扫过来，在史蒂夫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儿。史蒂夫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巴恩斯很快又把目光挪开。

 

就像史蒂夫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他那么努力地走到现在的位置，就是想离巴恩斯近一点。可是现在呢？他最终也没能得到和巴恩斯一决胜负的机会，甚至连并肩作战都做不到。他们离得最近，又最远。

 

这像是追逐日出。看得见光但无法抓到太阳。巴恩斯就在史蒂夫前面几步，怎么用力跑，却都追不上。休息的时候，他听队友讲上学时无疾而终的初恋。若即若离，隔着一层透明的纸，怎么也抓不住。

 

史蒂夫的感受很糟糕。同年龄的小伙子们心里装着漂亮的姑娘，他心里装着的却是要和混蛋教官巴恩斯决一死战。而巴恩斯根本没意识到也不在乎。

 

他觉得这和威尔逊口中的单相思没什么区别。

tbc.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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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涉及参考的书和网站比较多，会统一列在最后一更里。

我真的不常要鼓励，但是第一次写这种放飞的题材真的很心慌啊……求小天使评论告诉我哪里需要改啊qwq